余超颖③ | 他们Z神在女朋友面前当人，队友面前当狗。 《情书三旬》连载-萱小说 余超颖前情一句话：这些小心思反反复复，让她的好奇心要爆炸了。《情书三旬》| 连载 ①《情书三旬》| 连载 ②第三章只要你对我温柔（上）程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祁柚正站在门内和Eop说话，也不知Eop说了什么，祁柚揪着袖子，小声道：“你去问他吧。”Eop眼尖，看到程湛，就往他身边一蹿。“Z神我们五排吧！你给小嫂子秀一波。”程湛把浴室的灯关了，随手撩了一把半湿的头发，对着他冷哼：“我单排也可以秀。”然后他拎了车钥匙，转

余超颖③ | 他们Z神在女朋友面前当人，队友面前当狗。 《情书三旬》连载-萱小说

余超颖前情一句话：这些小心思反反复复，让她的好奇心要爆炸了。
《情书三旬》| 连载 ①
《情书三旬》| 连载 ②
第三章
只要你对我温柔（上）
程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祁柚正站在门内和Eop说话，也不知Eop说了什么，祁柚揪着袖子，小声道：“你去问他吧。”
Eop眼尖，看到程湛，就往他身边一蹿。
“Z神我们五排吧！你给小嫂子秀一波。”
程湛把浴室的灯关了，随手撩了一把半湿的头发，对着他冷哼：“我单排也可以秀。”然后他拎了车钥匙，转头想和祁柚说开车送她回去。但他见她也不说什么就安安静静在那揪袖子，想了想，又多问她一句：“你要看吗？”
她像极了一个想要多吃一颗糖的小孩，眼睛里的渴望显而易见，却还要小心翼翼地征求他的同意：“可以吗？”
程湛把手里的车钥匙又丢回桌子上：“走吧。”
基地一楼正中间有五张电脑桌摆成一排，周围摆了一些绿植，环境看起来很好。
程湛的位置在最边上，他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旁边让祁柚坐着，然后，习惯性地点开直播平台的软件补时长。但下一秒，他考虑到祁柚坐他旁边，又把软件关了。
旁边的Western开了直播，正看着弹幕和粉丝们侃大山。他随口嘚瑟一句：“我们五排，有Z神带我上分，回王者段位指日可待，哈哈哈哈哈。”
弹幕里有人问程湛今天怎么不开直播。Western念了这条评论，见程湛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去，他立马故作正经：“小孩子管那么多呢？哎，程湛你今天用什么英雄啊？”
程湛随手锁了一个盲僧，在等对面选英雄和游戏加载的这段时间里，又去厨房给祁柚倒了杯水。
五个英雄“砰砰砰”地出现在泉水基地。祁柚刚觉得自己干看着，听不见游戏的背景音乐挺没意思的，程湛就摘下耳机，把声音外放了。
游戏开始了，五位英雄各自奔向自己的目的地。祁柚默默地看着，虽然她已经私下看了好几把比赛，查了很多资料，但依旧不是很能看懂这个游戏。
程湛操作的盲僧等级到五级的时候，对面打野英雄到自家下路抓了一波，盲僧赶到的时候，还是没能救得了自家ADC的死亡闪现。但对面ADC的技能交得差不多了，血量也见底，所以盲僧果断地用技能靠近敌方，点两下普通攻击，把他干掉了，再回来堵对面的辅助英雄。
Inform过来给对面的辅助英雄套了一个虚弱技能，配合盲僧双杀。对面打野英雄见状，果断交出闪现技能，跑了。
盲僧八级的时候，对面的中单英雄压兵线压得狠了一点。自家的中单英雄杰斯扔了个技能跳向敌人，给敌人造成物理伤害，又进行一系列操作把敌人锁住了。这时，盲僧刚好过来，胳膊抡了一下，又收一个人头。杰斯见状，在一边气得想要骂人，但他想起开局之前程湛交代的那句“别说脏话”，骂人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盲僧十六级的时候，对面在偷偷摸摸地打大龙。自家这边有双人开启传送技能赶过去，而盲僧赶到的时候大龙还剩两千点血。他在龙坑边上丢了个大招，跳下龙坑交了惩戒技能。
“抢到了！”祁柚忍不住惊呼。程湛轻笑了一声，表情像刷了一个野怪一样轻松。
此时，对面只剩下英雄图奇在疯狂输出。他闪过去想收割残血的三人，最后自己却被盲僧干掉了。
屏幕中央不断闪出新的提示。
Doublekill（双杀）！
Triplekill（三杀）！
Quadrakill（四杀）！
此时，游戏已经开局二十分钟了，对面团灭。
几个人说着“一波一波”过去推塔。门牙塔被拆掉后，对面刚好复活的几个人也没能守住水晶基地，在二十三分钟的时候，五人拿下了这把。
Western故作不经意地说：“这一把可以啊，有小女朋友在，程湛你打得有够凶啊。”
Eop也凑过来：“我就说小嫂子在这，Z神得秀。”
粉丝们刷了一屏幕的问号。
程湛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于是上楼去拿车钥匙和祁柚的衣服，要送祁柚回去。趁着这段时间，Western在直播间里各种爆料：“什么‘哪来的小嫂子’，Z神带回来的小嫂子啊！因为小嫂子在，别说打得多凶了。唉，多的我也不敢说，就这样吧，别问了啊。”
其他三个队友在心底为他默默点蜡，如果这事被程湛知道，他大概是要死了吧……
程湛的车是那种很低调的黑色SUV，他没有开车听歌的习惯，所以车内很安静。
他开车开得很平稳，速度也不是很快。他看了一眼后视镜，打着方向盘拐弯时，想起了一件事。
“今天节目给我打了电话，要我有空时去拍一组宣传照，和你的。”
祁柚点头道：“我也接到电话了。时间你定吧，我这边一般都可以调整。”
基地离祁柚住的小区不是很远。车在小区门口停下，祁柚解了安全带，和他道谢：“谢谢。”
“客气。”程湛不咸不淡地应了她一声，见小区里的路灯挺亮的，就没把她送进去了。
祁柚下车往小区里走，走了一段路又回头看程湛。见他的车还停着，就和他挥手。他闪了闪车前灯算作应答，心里却有些无奈。真是个小傻子，万一他没看见怎么办？
祁柚的身影逐渐看不清了，程湛打方向盘踩油门，车速猛地增加，和刚才载祁柚时截然不同。
这个时间路上几乎没有人了。程湛把油门踩到底，又把车窗降下，让风从车窗灌进来。之前的平稳都是假象，他本就是这般放肆又狂妄。
第二天，祁柚是和程湛一起去摄影场地的。这次拍摄宣传照主要是为几对“情侣”做宣传，并不打算放出小宝贝们的照片。
摄影师给祁柚和程湛定下的主题是“傻白甜”，拍摄场地在一个大型的超市里。化妆师把祁柚的头发扎了起来给她化妆，妆容的色系也是偏暖色调的，淡淡的橘红色的腮红，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祁柚穿着卡其色的连帽卫衣搭配着白色的小短裙，而程湛的卫衣和她同款，两人站在一起，散发出一种特别相配的感觉。程湛看起来成熟稳重，而祁柚却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工作人员们用黄线拉了一块区域，勾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当祁柚和程湛从更衣室出来，往那儿一站的时候，黄线周围又围了一圈人。
摄影师要求两人牵着手。祁柚偷瞄程湛的脸色，看着他高冷得如高岭之花一般，一时间有点不敢牵。摄影师又催促了一遍，祁柚才踌躇地伸手过去，拽着他的袖子。
周围突然传出哄笑，祁柚小心翼翼拽着程湛袖子的模样，怎么都给人一种像是父女的感觉，甚至有人开始嘲笑祁柚怎么那么矮。
祁柚很无奈，身高这种事能怪她吗？
本该有的害羞情绪被这事冲散得一干二净。摄影师也跟着笑了，笑了一会儿之后又调侃祁柚：“要不你抱着他的手臂？说不定像兄妹一点。”
祁柚默默在心里吐槽——呵呵，请问能不能说脏话？
突然，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程湛动了。他面无表情，单手勾着祁柚的脖子，凭借身高优势，完美锁喉杀，撩起一片少女心。
这个动作不同的人做，给人不同的感觉。有的人轻佻，有的人充满活力，而他做，看起来雍容随意。
祁柚用手拍了拍程湛的手臂，开玩笑道：“你真的不是想勒死我，然后继承我的蚂蚁花呗吗？”
程湛把手臂收得更紧了：“你真聪明。”
在两人互动时，摄影师已经从各个角度连拍了数张。摄影师又要求程湛把祁柚背起来，程湛弯下腰，祁柚站在他后边，扶着他的肩膀跳了两下，没跳上去。
周围再次传来嘲笑，程湛只好整个人蹲在地上，祁柚这才顺利地趴在他的背上，让他把她背起来。
她长大之后就没这么被人背过了，此时双脚离地，顿时没了安全感。她有些害怕以至于双手紧紧抓着程湛的肩膀，动作看起来很僵硬。
程湛感受到她的僵直，他把她往上掂了掂，装作不经意地问她：“林橙橙怎么没来？”
“他们和我说，好像第一期宣传先不透露小孩子是哪几个。我也说不太清楚。”
其实这个程湛一早就知道了，他只是看她紧张，才随口问问。转移话题这一招对于林橙橙和祁柚来说，都是屡试不爽的。
程湛本来还想再找些话说，祁柚却先开口了：“那个……昨天那个外套和裤子我拿去洗了，下次还给你。”
“你要留着也行。”他俩声音压得低，旁人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只能看见他们亲密地凑在一起耳语。
祁柚不理解，问：“我留这个做什么？”
程湛轻笑了声，声如潺潺流水，一如既往的干净。因为笑，他的胸腔微微震动，祁柚靠在他的背上都感觉到了。莫名的，她的心跳开始加速。
“你要做什么我哪儿知道？你之前不是还要了我的队服？”
祁柚闻言一急就蹬了蹬腿，那模样和林橙橙一模一样。
“那不一样！”
程湛的嘴角扬着好看的弧度，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像是万千星辰聚在他的眼中。
他突然想起不知在哪儿听过的一句话“惹狼惹虎，别惹我的小公主”。他轻笑着挑了挑眉毛，无意间撩拨得周围一圈小女生尖叫。
两人在照最后一组照片的时候，摄影师让祁柚面向程湛坐在购物的推车里。祁柚听完之后弱弱地提意见：“很多人都拍过这个老梗了啊。”
摄影师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不能想想自己可以美出新高度吗？”
祁柚站在推车旁边看了一下推车的高度，如果要靠自己坐进推车里，她大概要爬进去吧。她看着自己的小短裙开始思索，怎么爬才可以有形象一点，能借张板凳踩踩吗？
程湛看出了祁柚纠结的问题，他想了一下自己仅有的几次抱林橙橙的经验，于是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的腿弯下穿过，稍微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进了购物车里。
祁柚半跪在购物车里面向他，他倾身把手臂搭在购物车的扶手上，靠近和她对视，在外人看来，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如此亲密的动作，自然直击周围围观的女生们的少女心。她们忍不住热议纷纷，可两位当事人还不自知，祁柚甚至在纠结别的问题——下车的问题。
祁柚觉得自己不可能一个人从购物车里爬出来。她默默地看向程湛，可程湛扶着购物车的扶手，没有丝毫想要把她抱出来的意思。
她一直看着他，觉得他应该能懂她的意思，可程湛就站在那回望着她，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心一横，向他伸出两只手，像林橙橙跟他要抱抱一样。她心里数着数，想着过一会儿，他要是再不把她抱起来，她就把手收回来。
谁还没有一点小脾气了？
但在她把手收回来之前，程湛跨了一步，从侧边把她抱了起来。他对她突如其来的撒娇有些无奈，但在把她放下去之前，脑海里冒出来的一个念头却是“她怎么那么轻”。
两人在午饭前结束了今天的拍摄工作，程湛觉得脸上糊了一层妆难受，便去更衣室找化妆师要了卸妆水把妆卸了。
工作人员过来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吃饭，祁柚想到自己手头上还没改完的剧本，就拒绝了。工作人员前脚刚走，程湛就卸完妆出来了。他走到她旁边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祁柚抬头看他，发现程湛的皮肤底子很好，卸了妆后皮肤看起来和女孩子似的，平滑细腻，只是他眼下的一圈青黑有点破坏整体的美感。
祁柚问：“你昨晚没睡好啊？”
“嗯，和他们排位到早上六点多。”
祁柚回想了一下他们早上见面的时间，不由得有些诧异。
也就是说程湛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开车来接她了？她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啊，一起吃饭吧。”
这个时间段在这边商场吃饭的人有点多。两人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一家重庆火锅店。
这家店的面积很大，虽然客人很多，但是相对环境宽松一些。而且这家店的装修很不错，整体是简约的现代风，卡座周围摆着修剪整齐的绿植，赏心悦目。
因为没有包间，两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了。点菜的时候，程湛本意是让祁柚先选，但祁柚这个人性子太软了，对什么都没有主见，翻了两页菜单后，又把菜单推到了程湛面前。
程湛递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她坐得端正，乖得不像话。
“我不会点，你点，我不挑食。”
程湛了然地点头，刚准备报几个菜名给服务员，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不用抬头，光听声音就知道是队里那几个人。
Pale走过来，叫服务员在旁边多加几个位置，然后拍了拍程湛的肩膀，道：“Zap你坐你小女朋友那边去啊。”
程湛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这四个人大概得在这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于是起身换了座位。
祁柚坐在靠墙的位置，她看着队里另外四个人互相开着玩笑，一副青春洋溢的模样，再看看程湛，全程面无表情，像人人都欠他钱似的，就哭笑不得。他们真的是一个队的吗？
新来的四个人热热闹闹地点了半张菜单上的菜名，还乐呵呵地和祁柚说：“这顿就当咱们请小嫂子的，随便吃。”
祁柚本来还想解释她和程湛只是在节目里做搭档，并不是真正的一对。但程湛却扯了扯她的袖子，给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有人请吃饭，你还不高兴？”
祁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Eop从坐下后就一直在旁边偷偷看祁柚，坐在他旁边的Pale，见Eop一副有话又不说的废物样，冲祁柚指了指Eop，替他开口道：“小嫂子，他是你迷弟。”
Eop一听这话急得不行，连忙摇头：“不是啊！Z神你别瞪我啊！我对小嫂子没有非分之想，真的！”
程湛懒懒地抬头看着Eop，Eop瞬间怂到不行。
Western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贱兮兮地插嘴：“给你一分钟解释清楚，哈哈哈哈哈。”
Eop是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在队里谁都不服就服程湛，谁都不怕就怕程湛。他飞快地措辞，然后和程湛解释道：“我家里不是还有个妹妹吗？她特别喜欢小嫂子，每次看到小嫂子的新闻和微博就尖叫，搞得我也条件反射了。”
程湛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开始玩手机游戏，等着上菜。游戏依旧是跳舞的线，万年不变。祁柚余光瞥见他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就凑过去看他玩游戏。
周围有点吵，吵到程湛听不清游戏的背景音乐。祁柚见他微微皱眉，就在包里翻了翻，翻出耳机递到他面前。
程湛把耳机的一边戴上，另一边顺手就给祁柚戴上了。程湛问她玩到哪一关了，祁柚支支吾吾很久之后说还在第二关。
程湛这回没笑她，问她想不想看后面的关卡是什么样的。祁柚哪会不想，于是程湛向她要手机，她自然就给了。
两个人共用一个耳机，挨在一起全神贯注地打游戏。祁柚看着程湛不紧不慢地点击屏幕，几乎是零失误地通过一个又一个拐弯及障碍，眼神都亮了，里面全部都是羡慕和赞叹。
另外四个人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腻在一起，想给自己找找存在感。Pale拉着Western开始嚷嚷：“诶，程湛你这是有姑娘不要兄弟了啊。”但程湛和祁柚两个网瘾青年，完全沉浸在游戏的欢乐里，无视了Pale的不满。
吃饭的时候，队里的上单、中单、辅助、ADC共同目睹了堂堂Z神是怎么养女儿的。
吃饭前，程湛帮祁柚用白开水烫了两遍碗筷。吃饭的时候，看到什么东西就第一个夹给祁柚。他全程面无表情，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队里的辅助Inform见状，丢了一个大家都没想到的问题：“为什么有女朋友不带回基地住？”
祁柚被问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程湛却轻描淡写地说：“你们都没有女朋友，我不想让人说我秀恩爱欺负人。”
祁柚没吃两口就放下筷子不吃了，她前两年还在拍戏的时候，为了保持自己的身材，和别的女演员一样控制饮食，这事已经形成了习惯，以至于她的食量这两年也没有增长。
程湛看她这么快就不吃了，便用筷子敲了敲桌子，一副家长教育小朋友要乖乖吃饭的样子。
“吃完。”
其他几个人一边吃饭聊天，一边偷瞄自家打野和小女朋友的相处过程。他们听到程湛敲桌子，马上都安静下来看祁柚的反应。
祁柚看着一整碗程湛夹来的菜，默默地又把筷子拿了起来，夹起一块鱼豆腐小口小口地咬着。
众人内心感叹：要不要这么乖啊！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插曲——这家店的人流量很多，由于Western几个人张扬得不行，没半点低调的样子，有几个客人在找位置经过这桌的时候，一下子就把他们认出来了。
一个女孩激动地上前询问：“你们……你们是OUR战队的吗？”
见有人来了，几个人也不再聊天，装成一副正经的模样。
Pale侧了侧身回答那女孩子：“是的。”
那几个女孩子闻言，兴奋得几欲尖叫，但碍于要在偶像面前要保持形象，她们勉强还留有一点点的冷静。
“可以和你们要签名还有合影吗？我们都特别特别喜欢OUR！”女孩这么问着，手机和本子已经掏了出来。而另一个女孩子的眼神则一直往程湛这边瞟，她看见程湛旁边坐的女人，总觉得很眼熟。
程湛把筷子放下，看向那几个人道：“签名可以，但合影不行。”他的声音有如初春时雪山顶上的一股融水，清澈干净，不含一丝杂质。
Z神都发话了，她们当然不可能还吵着要合影。再说了，能在非比赛的时间见到Z神一面，还要到了签名，这简直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有的好运气！
本子传了一圈，OUR的四个队员分别在本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Eop把本子递给程湛的时候，一个妹子问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祁柚：“小姐姐，你可以给我也签一个吗？”
祁柚抬起头，面上全是茫然，怎么还有她的事儿？
程湛把那本子接过来，行云流水地写上自己的英文名，遒劲有力，字体甚是好看。然后，交还到那个女孩子手上：“抱歉，不可以。她是我的朋友，不是队里的。”
在粉丝们的印象里，程湛是万年的半边脸。因为除了比赛和直播时他会摘掉口罩外，其余的时间里基本上都是带着口罩的。而且他不爱说话，直播时如果不是可以听见训练室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粉丝们都几乎要以为他没有开麦。如果他偶尔和队友调侃几句，第二天一定会有粉丝上传这段屏录。所以相比之下，今天程湛不仅说话，还一次性回答了两个问题，粉丝们即使是被拒绝了，也开心到不行。
他们也不再打扰，和OUR的队员们说一句“下周的比赛加油”就走了。
有一就有二，之后陆续又来了几波粉丝要签名。吃一餐饭被打断好几次，大家也没有食欲了。
Western见祁柚还在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东西，也不怎么吃，压低声音道：“这还吃啥呀，要不咱打包一点回去接着吃算了。小嫂子你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话，我们再等你吃一会儿。”
祁柚一听这话马上放下筷子，她真的撑到不行，听到说要走，简直如释重负。她连续说了两声“吃饱了”，然后转头看着程湛，眨了两下眼睛，特别真诚的样子：“真的吃饱了。”
饭后，Pale他们本来想蹭程湛的车一起回基地，可程湛还不等他们几个结完账，就带着祁柚走了。
得了，Pale算是知道了。人家要送女朋友，有他们什么事儿啊？他们Z神在女朋友面前当人，队友面前当狗。
半个月后，《恋爱同行》的活动组发出了通告，拍摄点定好了。
这一次的旅程大概有六天，在电视台播出的时候会分为三期。考虑到各个嘉宾的档期都不太好排，尤其是程湛的工作比较特殊，比赛的行程是不能够改的。所以，节目组经过沟通，把下一次录制安排在程湛因为转会期没有比赛的时间段。
祁柚接到节目组电话的时候，正在家改剧本改到崩溃。为了放松一下，她想起上次和程湛一起吃饭时他的队友们提起的直播。她用百度查了一下程湛直播用的平台以及房间号，放弃自己正在修改的剧本，直接去看他直播。
直播间里，程湛好像在和Pale双排，Pale在不断说话，但他还是不怎么爱说话。
因为职业选手每个月都有固定的直播时长要完成，如果没完成就得扣工资，并且下个月还得补回来那些时长，所以，屏幕上不停地有人刷着“月初当人，月末当狗”。
程湛瞥了弹幕一眼，懒懒地回了一句：“时长还有三十个小时，我可能要直播睡觉了。”
能看Z神睡觉，粉丝们简直求之不得，于是弹幕变成了一片“求直播睡觉”。
祁柚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多看了一会儿，然后在弹幕里看到了几条关于比赛的消息。
他这周有比赛？祁柚用手机查了查，发现明天是夏季常规赛的半决赛。
好歹是一起吃过饭的朋友，是不是应该发个微信，道个加油？
祁柚在好友列表里找到程湛，可聊天页面出现在手机上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磨蹭了半天，在输入框里打下“明天的比赛，我看直播给你加油！”
她点击发送，然后就在电脑的直播画面中，看到程湛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程湛垂眸看了一眼，突然操纵着英雄往草丛里一藏，按了回城键，而后拿起手机，似乎在回信息。
直播间的粉丝们发现Zap回消息回得甚是开心，甚至在游戏里挂机了，纷纷在弹幕里刷着问号。
Pale也用他那大嗓门喊：“程湛你是要住在泉水了吗？这把要是再输，我就要掉到钻二了！你再不动，我一会儿举报你了！”
程湛置若罔闻，过了一会儿，祁柚收到一张图片和一条消息。图片的内容是一张常规赛赛程的截图，上面只截下了关于OUR战队的那一部分，而消息的内容是“有空来看现场吗?”
祁柚刚才查比赛的时候也查了门票，知道现场的票已经抢完了。她看到这个消息时有点懵，回复他：“票不是已经被抢完了吗？”
“不用票，跟着我进去。”
这边祁柚与程湛聊得热火朝天，那边直播间里的十五万观众就看着有“野区收割机”“龙的传人”等称号的Zap，为了和人聊天，堂而皇之地在泉水挂机。
恋爱了！一定是恋爱了！
这条弹幕刷满了整个屏幕，可当事人却没把一点注意力放在电脑显示屏上，而是用全部心思等待着聊天对象回复微信。
祁柚看弹幕看得脸红心跳，有那么一瞬间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了，可事实上她只是和他在节目里做搭档。
祁柚不好意思让整个直播间的人看他挂机，不过说实话她对去现场看比赛这件事情也挺感兴趣的，于是在手机里敲下几个字：“会不会很麻烦你？”
程湛的手指在手机上飞快点了几下，打出“是你就不麻烦”这几个字，然后想了想又把前三个字删去了。
祁柚：“那我明天去哪儿找你？”
程湛回了一个“基地”，然后才放下手机，慢慢悠悠地把手放回键盘和鼠标上。这时候，自己这边只剩下Pale还在苦苦守水晶基地，而其余的人都在等待死亡复活的时间。不一会儿，对方五个人把水晶拆掉了，他们输了。
Pale在那边哀嚎，有些绝望，这个月的工资肯定要被扣了。反观程湛，他面上虽然毫无波澜，但他的行为已经出卖了自己。他居然一边无所谓地再开一把排位，一边和直播间里的人解释：“回个信息，耽误了。”
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有人担心地问他这样挂机送分，月末的时候难道不会因为段位不达标，而被上面扣工资吗？
他“哦”了一声，不慌不忙地答道：“Pale比较危险，我还有六百多胜点，无所谓。”Pale翻了个白眼。
不一会儿，直播间里又有些不太理智的粉丝们一哭二闹地问程湛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程湛从隔壁桌上偷来一瓶矿泉水拧开，用余光扫一眼弹幕，答道：“没有。”
太太粉们喜极而泣：“好的，你既然说没有，我们就完全相信了！”
接着，直播间里的所有人听见程湛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目前，还没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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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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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台上三两步跨下来，径直向观众席走来。第一排的观众席前有护栏，大概是怕粉丝太激动冲上台弄的。
程湛在祁柚面前站定，半靠在栏杆上，和她说话：“看得懂吗？”
她摇摇头：“不是很懂，只知道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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