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文艺·第865期】薛俱增||槐树大名国槐,又名中华槐,闻名起敬,望之俨然。槐谐音“怀”,怀祖怀人,怀念家国,古人早有所寄托-西山文艺点击
【西山文艺·第865期】薛俱增||槐树大名国槐,又名中华槐,闻名起敬,望之俨然。槐谐音“怀”,怀祖怀人,怀念家国,古人早有所寄托-西山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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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槐树绿阴阴
? 薛俱增
“他是关中的正大人物,文坛的扛鼎角色。”贾平凹《怀念陈忠实》文中的话,无端让我想到了槐树。
槐树大名国槐,“国”字号,又名中华槐,闻名起敬,望之俨然。槐谐音“怀”位面征服记,怀祖怀人江南案,怀念家国,古人早就有所寄托。
《说文》:“槐,木也,从木,鬼声”,可见槐树不仅可以寄托怀念之情,而且本身就是一种神奇异常之树,古人认为是“灵星之精”,可以决断诉讼,堪比公卿。据《周礼?秋官》异界雷神传,周王的廷院左右各栽植9棵棘树,南面栽植3棵槐树,“三公位焉”,槐树下就是太师、太傅、太保这“三公”上朝时的站位。风行于上、俗成于下情义两心知,明代典籍《花镜?花木类考》就说:“人多庭前植之,一取其荫,一取三槐吉兆,期许子孙三公之意。”民间也有“门前有槐,升官发财”的迷信说法。
由于槐树被视为吉祥树种,上至宫廷禁苑、王公府第,下至学校、衙门,寻常巷陌、百姓人家都广植槐树。于是,皇帝的宫殿称槐宸,宫廷称槐掖,三公的官署或宅第叫槐府、槐第,政府机关叫槐衙。古时读书人聚集的学市,类似现在的人才市场,由于那里遍植槐树,也称槐市。“槐”“魁”相近,企盼能得魁星佑护而登科入仕。隋唐以后,士子通过科考博取功名利禄,甚或平步青云,博得三公之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理想吴彦凝。因此常以槐指代科考,考试之年称槐秋,举子赴考称踏槐,考试的月份称槐黄,“槐花黄,举子忙”聊斋之小谢。槐树当之无愧是树中的“正大人物”“扛鼎角色”。
“问我祖先何处来,山西洪洞大槐树。”明初大移民后,槐树成了中华民族寻根文化的符号。“羲皇故里”天水,便以槐树为市树,随处可见“庭前槐树绿阴阴”“古道阴阴槐树老”的景象。南郭寺山门前有两棵古槐,高30多米,树围有 7米之巨,树龄达1300年,人称“唐槐”,至今绿荫如盖,枝柯蔽日。古民居南宅子前,有两棵明代古槐陈少泽,紧挨门口的一棵高22米,树围约6米,状如羽盖,主干粗壮高耸,细枝葳蕤苍翠,几百年来荫庇着“副宪第”南宅子,当地人称之为“大槐树下”。南宅子是明代中宪大夫、山西按察司副使(正四品文官)胡来缙的私宅。胡来缙为官清正,不畏 权贵,深受当地百姓爱戴。在南宅子的槐荫院,平凡的亿万富翁正厅门上高悬一匾——“槐荫蔽芾”,语出《诗经》,意谓幼小的枝叶在大树的荫庇下茁壮成长,寓意子孙如林、人才辈出。与南宅子一街之隔的北宅子,门额题为“太常第”,主人是胡来缙之子胡忻,因政绩显著,
何雨婷连获擢升,曾任明代太常寺少卿署正卿,正四品。天水百姓曾在南北二宅之间的马路上建有“父子乡贤”大牌坊,可惜民国初年被拆除。胡氏民居始建于明万历十七(1589)年,400余年来由胡氏一族连续居住,被誉为“西北第一民居”。古槐树与南宅子守望相助,能一直相伴到今天,也是一个奇迹,让前来寻根祭祖的游客赞叹不已。
在天水的忠义巷、忠武巷、育生巷、中华路步行街等地,随处可见树龄几百年,树干需几人合抱,高约数层楼的硕大古槐。这些古槐,历经几百年的风吹雨打、霜欺雪凌,躯干沟渠纵横,嶙峋粗砺,霉苔斑斑46亿年物语。有的树皮脱落半边身子衰朽坍塌,有的中空形成槺榔填充了水泥,有的树冠枯朽只剩下一截魁伟的树桩,但它们毅然决然向死而生花影迷离,在尚有生命体征的部分顽强地抽出油亮的柔条,绽出嫩绿的叶芽,就像苍颜白发的老爷爷肩头扛着的吃奶娃,咯咯笑着,把粉嫩的手臂尽力探向前方,挥舞或要拥抱此情可念。也许,一座城市的根脉就是这样延续下来的,一个民族的历史也是这样传承下来的吧!
不只是市区,在广大的农村地区,到处也可看到槐树亭亭如盖的身影。我老家宅子前就有一棵大槐树。它既不像香椿那样高直入云,也不像杨柳那样婀娜多姿;既不像桃李那样花开缤纷,更不会像杏梨之类饱人口福。所以,我们小时候对它是不以为然的,既不喜爬上去玩,也不对它抱什么期待。唯一觉得好玩的一点,就是可以在端午节染丝线。那时黄色的丝线难得,但把白棉线浸在绿莹莹的槐菜汤里,一段时间后取出来晾干,就可以得到黄色的丝线。孩子性急,没有现成的槐菜汤,直接拿了槐树叶子在白线上来回捋,也能如愿以偿。这些儿时的游戏,现在的孩子哪里知道?
小时候家里穷,吃都吃不饱,说什么“门前一棵槐,财源滚滚来”?槐树含苞时,大人会赶在花苞鼓胀,但还未绽开之际,把镰刀绑在长杆上,尽可能地割下带有花骨朵的细条,摘下念珠状的花苞宠奴的逆袭,晒干成“槐米”,据说是一味中药,可以换些零钱。后来才知道槐树的花、叶、枝、皮等都可以入药。
《本草纲目》说:“槐初生嫩芽,可炸熟水淘过食,亦可作饮代茶。或采槐子种畦中,采苗食之亦良。”可见用槐树芽做槐菜吃是很有历史的。槐菜爽嫩滋润,是都市难得的美味,可在食不果腹惯吃野菜的岁月,它终究不为孩童喜欢。虽然清淡绵软的槐菜招架不住辘辘饥肠,毕竟它曾是有活人之恩的角色。
如今许多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对野菜野味的青睐却是有增无减,个中原因,恐怕与野生的东西接地气,顺应时令,极少人工干预有关。蔬菜也好,正大人物、扛鼎角色也罢,一旦离开了真实的泥土、真实的生长,它就什么也不是。
2016 年5月25日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薛俱增,笔名阜笠,男,汉族,甘肃天水人,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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