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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散原创】裴海霞作品丨黑水城的红颜们-初语阅读 作者简介:裴海霞,女,内蒙古作协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


【西散原创】裴海霞作品丨黑水城的红颜们-初语阅读


作者简介:裴海霞,女,内蒙古作协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阿拉善工作站站长、签约作家。长期从事居延文物保护和文物鉴赏工作。1998年起进行散文和随笔创作。现居内蒙古阿拉善盟额济纳旗。
一、独徘徊
我看见西夏圆脸的菩萨端坐在莲台上,周身的彩绘和诸多的细节过早的在时光的剥离中消失殆尽。苍凉笼罩的旷野摔迷之家,庙址遗落在河湖沉积的缓坡上,抬眼就能望见汉代的烽燧孤零零地蹲在一个凸起的土崖上。西夏的小庙,已被岁月磨损得七零八落,净手焚香轻敲木鱼的旧事红鳞蒲桃,久远的让我在一贫如洗的黄昏中窘的无法下手打捞。几片西夏文的《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的黄麻纸残屑散落在废墟上,方方正正的西夏字个个诡秘而迷离,但看着却很有章法。

夜风吹皱了时光的帏幔,小庙往南再往东,掠过一片白花花的盐碱滩就是一条西夏时期的水渠。风也把水渠肆虐成两条依稀可辨的土垄。脚步轻轻地跨过水渠,出现了一片大都仅存半尺高土墙基的残垣,从废墟的走向上,依稀可辨出房屋院落错落有致的布局,是典型的农户群居格局。借助历史书籍和考古发掘,这是一个八百年前的村庄,是一处西夏时期党项人的聚所。
这个落魄的村庄,隐匿在流沙环抱与世隔绝的安静地带。寂静无声成了这里唯一的声音,同时这寂静无声又成为这里最神秘莫测,最博大深沉的声音。当寂寞成了眼中唯一的风景,袅袅的炊烟,门前潺潺的流水全都消亡殆尽了,整个村庄,在荒寂无聊中与大地浑然一体,睡在一片亘古的苍凉中。几百年过去了,千年也即将故去,风沙侵蚀着这里的一切杜国豪,曾经的土泥屋在时光的长河中融化的仅存一袭黄土。那一袭黄土像是一道历经沧桑的密语,更像是一种召唤,召唤漂泊在外的游子回归血脉。只是,它所召唤的游子连同流淌这支血脉的族群,就像是岁月枝头上随风已逝的一句无法破解的诗行,早已在浩瀚的星空中陨落,只是把最后的注解遗落在了眼前的这个村庄的废墟之下。

流沙环抱着村庄,而这莽莽的黄沙却不是生命的荒漠。这片大漠腹地的旷野,对从高寒谷地北迁来的党项人无私地敞开了它的胸怀和笑脸。沿着汉朝以来捍卫河西丝绸之路筑起的一座座烽燧,商贾驼队、达官贵胄、高僧戍卒、素衣麻鞋的一双双肉足,从黄土高原、从河套平原、从贺兰山下、从河西走廊的远方走来,于古铜般的落日里,踏着骆驼和羊群归来的烟尘,抵达西夏国境内西北荒漠中最为繁华喧嚣的“黑水镇燕军司”的黑水城,进行着贸易和交换,也进行着远行中的停顿和补充。
黑城的四周是大片的麦田,黄昏的麦田遮蔽了荒芜,落日此时充满了温情,炊烟从每家的屋顶蔓延开来,在时光的流转之间,浸满了世俗的烟火香气。一些个散落在村庄的马匹和牛羊,总是在尘土中归来,打发着长长短短的日子。

流水环绕着村庄,村庄傍依着流水。泥屋低矮,土炕温暖,跃动的烛火下,勇敢而笃定的党项男人摘下了弯刀,彻底地完成了游牧文明向农耕文明的过渡孙一卜。锃亮尖锐的犁铧青涩地划开了荒凉的旷野,犁铧下的大地经过了人工渠引来河水的浇灌,长出了庄稼,一双双青筋暴凸、老茧层叠的手在这里得到了重生。布衣暖,菜饭香,风轻云淡的日子里,梳着高髻、头戴花钩,穿着长长褙子的妇人们在会在微风的吹拂下,欣赏着门前的水渠和远处的田地,有时也会长时间的凝视土岗上的小庙。这是一个全境信佛的国度,男女老少的党项人都以叩拜的姿势守望着庙里菩萨,祈求慈爱端庄的西夏菩萨怜悯护佑每一颗虔诚的灵魂优博创,在现世中滋养智慧和福报,在轮回中抵达佛国的净土。
这是大夏国流沙中静谧的港湾,远离了宋夏烽火交织的前沿地带。
当一页一页的时光流去,党项人的历史中没有战马和厮杀的时代似乎很短,凄厉的歌谣哑了,连同他们醉酒、喜庆、愤怒、悲哀时高亢的嘶喊,还有他们内敛持重的坚毅全都跌落尘埃,变成一片死海,变成一片空茫,变成史书上的寥寥几笔。

只有他们当中一部分人的名字,却意外地保留在了一份黑水城出土的西夏时期的户籍册中。“正月有”、“兄弟宝”、“福有宝”,像是天外来客的昵称,将个人的际遇和异族人的迥异融入大漠风景从远古的西夏漫漶至今。每一个字都摇逸着异域的韵味,细细地蔓延着他们来过的痕迹,那个在尘世间的他或者她早已走远了,而他们的名字却又以另外的方式在奔涌。“福有宝”,一个女孩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我慢慢咀嚼着,在心里揣摩她的眉眼,描摹着她的顽皮、她的微笑,她的影子像是一枚悬挂在半空中的晓月,清晰却无人能无法企及鹿胎胶囊。
一千年逝者如斯,一千年尘埃落定,村庄里的人早已成为时间的灰烬,村庄里的风花雪月,村庄里鸳鸯蝴蝶也一并都被历史的烟云风蚀地无影无踪,漫漫的西风裹挟着流沙填平了水渠,只留下荒草在风中瑟瑟摇晃。
在这苍茫的人世间,一个喧嚣的世界变得无声无息,安静的像一片沙海,多少繁华故事匆匆散落,顺着时间的肌理,钻进历史的骨髓里,与世间所有遗落的寂寞共缠绵。
而我,却在月光中邂逅历史的一粒孤独的尘埃,遇见一个村庄、一个族群、一支血脉最后的背影。

二、 尘归尘
我坐在黑城的城门下,打听着元朝女子失林的消息,七百年前,驱口女子失林也坐在这里,打听着我的消息。消息和消息之间,初升的太阳又红又大,普照世间万物。方园十公里的旷野中,白花花的骆驼刺和一些大大小小的“红柳冢”,在空旷中坚守,成为一道坚忍的风景,高低起伏的流沙向远方干涸的荒漠漫扑过去,城外的河流也是干涸的,干涸的河床流沙横陈呼兰天气预报,让我怀疑一条河流曾经的存在。天空湛蓝深邃,流云也去了远方,一只苍鹰,掠过高大的城墙,投下奔跑的身影,苍茫萧索的黑城,早已静静地安眠在一望无际的蒙古高原之上。
七百年前荒漠驿路的黑城,驻扎在戈壁大漠的边缘。简单的街,朴素的市,胡杨落叶飘飞,片片都美的那样凄凉。时光如水般流淌,公元1362年的一天,一身素衣的汉族女子失林,细细的身影出现在黑城窄窄的街市上。黄沙漫卷的街市,市声喧哗。这是商队从几千里外大都归来的日子,驼队的到来,清冷的街市拥有了短暂的喧哗,这异域的喧哗与失林无关。她只是黑城一个常年在岭北经商的回族商人阿兀从大都买来的、一个身价值二十贯中统纸钞的女子,就像是一杯茶水,在几双陌生的手里传来传去,从繁华的大都几经转手,遁入荒原大漠。

黑城四面刮来的风总是带来黄色的沙,荒凉的气息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失林望着败瑟的窄街福奈特官网,泪雨缤纷连恩青,这辈子她只能在这荒芜的孤岛上做奴做妾,心涌动出无尽的凄苦和茫然,跌入了绝望的谷地。这人世间的变故原本就是尘世间的沧海桑田,硝烟来临时凄苦羸弱的人只能用沉默掩埋自己的悲伤。这条东西长两百多米的窄街,失林走得十分的艰辛和漫长,她还在留恋着大都春日的闲适,大漠的烟火无声地湮没了她的叹息,她残破的布履踏起的烟尘,早已在流沙的沉浮中幻为尘埃。
无论光阴多么的漫长,季节总在辗转。初夏,步入了时光的画卷。大漠炙热的阳光在风中跳跃,把干燥的肌肤烘烤得生疼。失林在阿兀正妻的打骂中,独自住在城东一隅卑微地活着,她疲惫柔弱的双臂时刻还要托付着在任何一个小小的过失后,又一次被阿兀当做驱口(奴隶)卖到漠北的恐慌。她的殇魂彻夜在黑城上空流荡,心在啜泣,失林听到了自己的灵魂生出的铁锈,从身体剥落的声音。

时光已到了元朝的统治像一盏即将熄灭的古老风灯风雨飘摇的最后时刻了。失林走在清寒的窄街上,许久已没有了往来于此的商队了,她的思绪错综交杂牧婧,去了靠近北城墙寺院。寺院在纷纷扰扰的乱世中安然保持着最初的庄严和肃穆,庙里泥塑的菩萨描金施彩端庄俊美目光温柔敦厚,双腿盘坐于仰覆莲座上,失林仰望着菩萨,此刻那冰冷的菩萨才真正与人的血肉筋脉相连,压抑了许久的失林诉说着自己凄苦的命运,心又在诚惶诚恐中战栗,她的内心渴望有一个伴儿,相依着来温暖她的悲苦女校先生,救赎她的前程。
漠上的日子,从西伯利亚刮来的风有时也带来几缕清爽和甘冽,苟且活在尘埃中的失林,竟也偶然听见了路过的风声、鸟鸣和一朵花开的声音。沙尘暴来袭后的午后,阳光在昏暗的云层中闪忽,泥屋井台前打水的失林邂逅了躲避战乱,从河西新来的邻居闫丛亮。或许,生命真就是一场轮回,前缘未尽的人,今生注定终究会重逢。两个年龄相当,命运相仿的人相遇了。同样沦落天涯的闫丛亮悄无声息地关怀着这个悲苦的女人,失林的心,在一点点地沦陷,一切都在朦胧中散发着梦幻般的美好,人世间所有的愁怨都已退场,只剩惺惺相惜的温暖。两颗管不住的心,是风中止不住的经幡,温情在眼眸中荡漾,起着涟漪,像两辆对向行驶的马车,眼看着就有撞上,但谁也不忍避。

两颗苦难的心彼此相见恨晚,纵想从此不离不弃。主意就这样定了下来了。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失林偷出了藏有自己婚书的红木匣子,隔着矮墙交给了闫丛亮。木匣子中的文书有三份戴戎光,目不识丁的俩人竟不知哪份是阿兀聘买失林的婚书。
又是一个阳光明艳的正午,微风无忧无虑地轻抚着旷野,年轻的闫丛亮拿着三份文书,在城门外拦住了识文断字的史外郎,史外郎从中找出了失林的婚书。
五日后,一个夜色浓稠的夜晚,闫丛亮的黑屋里,小泥炉上的茶壶升腾起缕缕茶烟如恋恋风尘。满心欢喜的失林推开了闫丛亮的柴门库兹涅佐夫号航空母舰,微笑着把婚书投入到了猩红的炉火中幻化出炫目的烟火。积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瞬间灰飞烟灭了,失林的自由和快乐在这一刻泛滥成殇,她憧憬着天亮后去官府状告阿兀逼良为奴,重获自由身与惺惺相惜的人明媒正娶开始新的生活。

红尘清浅,每一段凄美的遇见,注定凄惨的结局。失林烧完婚书的第二天,商队回到了黑城,阿兀回来了。窄街上阿兀遇见了史外郎。婚书的秘密彻底地泄露了。失林和闫丛亮被官府捉走了。严刑逼打下,失林的幸福海市蜃楼般的轰然倒塌。
望断天涯,归人已去。总管府的士兵还在校场上继续操练。被鞭挞七十杖的失林已听不到近在咫尺的嘈杂声,温热的血汩汩地殷红了她的麻衣,她的魂魄在想:这血红艳艳的,嫁衣似的,真好看。她还想回到大都,但她真的回不去了,她的肉身会被沿途的风沙蚕食,哪怕轻盈成一具白骨,也只能坠落流沙。
七百年后,我从黑城出土文书中,打听着失林的消息,轻触着心底那份柔软,这漫天黄沙的红尘中,冷风席卷残叶,落下时,尘归尘,土归土。

三、 深呼吸
季节的风吹起了黄沙,脚下还是连绵的黄沙,大漠寂静,苍茫一片,黄沙向着远方蔓延开来。失林婚书案件发生之后三年,元末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的那个早晨,我裹在淡淡的烟火里踌躇,轻叹那个叫巴都麻的女子,往事,有些心碎,有些神伤修罗之宠。我想骑着一匹骏马去弱水的天涯,用骏马去换出那个女子阆中熊猫乐园,送她一帖平慰伤口的膏药,带着她在经年过往中跋涉,把那些沧桑交错的曾经都风干成黑城的风景。

又是一个芦花吹雪的季节,漠北好像一个遥远的记忆,兵荒马乱的人世太过凉田智航薄,苍鹰抛落下一串叹息后,带着浅薄的温暖,匆匆地赶路了。我在黑城出土的文书中行走,穿过窄街,进了一家酒肆。低矮的屋檐下,麻雀把日子过的叽叽喳喳。店面低矮败瑟,阳光透过窗户纸上的几个破洞,拥挤着从泥巴墙跳到了桌子上,破旧的木桌子泛出了好看的紫檀色。可怜女子巴都麻惊悚的目光掺杂着各种气味,搅着那几株清晨的阳光嗅着,并不新鲜。脱欢,巴都麻现在的主人、她丈夫脱火赤的哥哥,一个漠北哈拉和林的蒙古男人,正欣赏地朝她这里一瞥,那目光亦如欣赏待估商品般温暖。

巴都麻有些伤感,丈夫脱火赤新近在军中暴死讯息像暮秋的寒流,折断了生活的翅膀。她的灵魂还在千里之外的哈拉和林,肉体却被脱欢搭在骆驼上长途跋涉下带到了黑城。矮小的脱欢狰狞的欲望继续撕扯吞噬她的卑微,一夜之间,秋已凉透,寒风刺骨,为了活命,她逆来顺受着,无声无息地来到荒漠深处的黑城沦落为脱欢出征作战的盘缠。
在等待买主的时光里,巴都麻她细长的眼睛里,住满了薄凉的思念,恓惶淹没着她的悲苦,饥肠辘辘的胃暂时把战争的悲伤撞击地轻描淡写了许多。她的手指干巴巴的墓邪,风干肉一般,她用它按着她的肚腹肖承悰,那里有只没头没脑的麻雀,乱飞乱撞。桌子上有一只黑釉敞口大碗,满满的,装满了她的饥饿。

脱欢自顾吃着炊饼,炊饼又白又软,冒着热汽散发着阵阵甜丝丝的麦香。吃炊饼的脸在那团热气中,朦朦胧胧的,鼻尖上有了星星点点的光影,一闪一闪的。
木门吱吱作响,人,三三两两地走了进来。灰色的麻纸平铺到桌子上,记述的往事取不出来,也抹不掉。巴都麻忘记了回忆,我忘记了记忆孝慎成皇后。一个叫哈立巴台的党项人买下了巴都麻,脱欢背着一石白米,一石小麦,一石大麦欢喜着赶路去了。酒肆腐朽的木梁已不堪重负,摇摇欲坠地似乎要塌,蛀虫噬咬的木质粉末从横梁处纷纷落下,巴都麻蜷缩在板凳上,无声地啜泣着学事通,桌子上的那只黑釉敞口大碗照见了她眼角的的泪斑,明晃晃的。香炉里燃起的那柱香还剩最后一点猩红,照得见前尘,却照不见今世。温饱是别人的,饥饿是自己,巴都麻用手理了理凌乱的乌发,满心苍凉,带着黄昏般的惆怅,颤巍巍地跟着陌生的哈立巴台走出了酒肆。窄街上女座头市,阳光一地惨白,到底是深秋了,这阳光照在身上还是冷的钻心。满头扎着小辫子的哈立巴台回头望望巴都麻,那目光也亦如欣赏待估商品般温暖。

风反复揉搓着大漠,带来了灰尘,吻乱了呼吸。巴都麻在窄街上看见了七百年后的我,一脸悲喜,她煎熬的眼神随风飘扬,直戳着我的心,撩拨着我的柔软。窄街上,人心惶惶,烽火还在中原燃烧,没有人在意绑了双手的巴都麻。城外的旷野里,瘦弱的羊羔找不到母羊咩咩的叫着,一只秃鹫高高的盘旋着等待时机。秃鹫告诉了我,这世间原本就存在着弱肉强食。
七百年后,我在博物馆的展柜中看到了那只黑釉敞口大碗,旁边是那张写着巴都麻婚书的麻纸,焦脆,糟朽,每一个字都泛着入木三分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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